后方,轻歌优哉游哉,气定神闲,她掂了掂手里的苹果,笑望着唐锋,“唐宗师,会嫉妒吗?”
“什么?!”唐锋冷喝。
“嫉妒最好的兄弟,样样都比出色优秀,们同出唐门,同为宗师,但许山被人敬重,爱戴,而,相较之下,黯淡许多。”
“会不会嫉妒呢?”说到了这里,轻歌像是在自言自语:“听说人世间的嫉妒二字,都不是留给敌人的,而是留给身边的朋友。”罗城看了眼少年,连忙道:“张老,沈公子,本宗曾听说过一件有趣的案子,发生在龙川一带。有两个情同手足的朋友,相依为命,同甘共苦,后来一朝富贵,其中一人光
芒万丈,另一人总是不如。三年后,前者身首异处,死于乱葬岗,始作俑者便是他最好的兄弟。”
少年这一招,绝!
三言两语,不经意间就把唐锋给推入了万丈深渊。
她没有咄咄逼人,刻意让罗城把这一件事说出来,留给大众无限想象的空间,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这世上的庸人看客们,都喜欢不约而同,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旁人。
当恶意生根发芽,就无法遏制。
少年对人性的把控,炉火纯青。
至此,唐锋便看见,四周人山人海,无数弟子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似是在怀疑他。
唐锋正被罗城桎梏,蓦地朝坐在椅上啃着果子的少年看去。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