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拾被章琔的举动激怒,亦将翡翠兔随手掷地,愤愤道:“我死也不娶她。”
见易拾丢掉翡翠兔,易金登时气了个直眉瞪眼,“此事由不得你,赶紧把兔子捡起来。”
章仁也怫然作色,先是斥道:“昭昭,你太失礼了。”然后又用命令的口气道:“捡起来。”
“爷爷别逼孙儿。”章琔捏紧双手,一百个不情愿。
易拾也万分气恼,想也不想便怒问易金:“你到底欠了章家什么东西?要拿孙儿去给人冲喜抵债。”
闻言,易金瞬间青了脸色,声如狂狮暴吼:“老子欠了你章爷爷一张秋榜。”
章仁面色一急,“易贤弟。”本要阻止,却哪料易金太过口快,竟冲口而出。
章琔和易拾听得是云里雾里,皆不知所以地望着易金,“秋榜?”
易拾紧着追问:“怎么回事?什么秋榜?”
“易贤弟,”章仁喟然太息,无力地摇摇头,“陈年旧事,你又何须再提?如今你我都是一条腿已经踩进棺材里的人,再多的钱财也带不走,但是肚子里的秘密,是能够带进棺材埋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伤感。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
易金状有愧色,“章兄,当年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是高步云衢,是我把你一辈子都困在了尺雪城,我有愧啊。”
半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章琔已然按捺不住,急切地道:“您二位倒是说明白啊,急煞人了。”
易拾挑挑眉,“易老头,你年轻时到底对章爷爷使了什么坏?才闹得今日在这里哭哭啼啼,愧不当初。”
“要你个臭小子多嘴。”易金正愧疚难当,冷不丁被易拾一戏谑,跌到谷底的心情顿时蹿出一股火气,“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兔崽子当孙子?”
“那肯定是你上辈子欠了我,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