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周王岑尔金在辛者库惩治了公然见利忘义的宫女喜鹊,带凌兰与紫鸢回了自己的寝宫。
“大王,凌兰长得真像您昔日最宠爱的东华郡主吗?”凌兰向大周王岑尔金欠身道了一个万福,询问大周王岑尔金道。
“丫头,那是几十年前了,朕的东华虽然与朕在这个世间志同道合,但是昔日因为东华的父王与朕的战争,最终她去世也没有来大周嫁给朕!”大周王岑尔金凝视着罥烟眉紧蹙的凌兰,对凌兰语重心长道。
“大王,您从十三副铠甲起兵为父复仇到建立大周国,这几十年,一定比凌兰更步步惊心!”凌兰黛眉一拧,美目盼兮,对大周王岑尔金道。
“丫头,你在辛者库这几日,是吃了苦了吧?”大周王岑尔金仔细端详着罥烟眉紧蹙,郁郁寡欢的凌兰问道。
“大王,凌兰在辛者库几日寝食难安,但是与凌兰这几年的苦比,全都只是小事一桩。”凌兰眉尖若蹙,心潮起伏道。
“你这十几岁的小妮子,这几年吃了什么苦?”大周王岑尔金一团和气地问道。
“大王,凌兰在这个世间,感觉到苦,感觉到冷清孤寂,感觉到穷途末路。”凌兰黯然神伤地亲启丹唇道。
“丫头,朕看你才十几岁,这几年岂能感觉到穷途末路?”大周王岑尔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凌兰道。
“启禀大王,我们郡主从小在沁国草原寄人篱下。”紫鸢见凌兰呆若木鸡,迅速向大周王岑尔金欠身禀告道。
“朕现在完全明白了,你们郡主在沁国草原这几年生活得,必定是惶惶不可终日。”大周王岑尔金笑容可掬,凝视着紫鸢道。
“大王,凌兰感到,人活在这个世间,十几年真的太苦,要快乐地活着,更不容易。”凌兰心生涟漪,情不自禁潸然泪下,如梨花带雨。
“丫头,这个世间虽然每日风刀霜剑,但是我们要坚持活下去,虽然我们都恐惧,我们都害怕,但是我们不是这一个世间人们弱肉强食刀俎鱼肉,在风刀霜剑之下,我们在这个世间生存的本能,掌控着我们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该被弱肉强食踩在脚下,为了在这个世间我们的尊严,为了我们在这个世间的生存,我们最终只能勇敢,自强不息!”大周王岑尔金凝视着失神落魄的凌兰,意味深长又循循善诱地对凌兰说道。
“大王,在这个世间,人们全部都称你为英雄,也有人辱骂你为恶魔,凌兰现在明白了,他们那般,都是不能完全地在这个世间理解大王!”凌兰罥烟眉一耸,顾盼生辉,对大周王岑尔金毅然道。
“丫头,你确像昔日的东华,冰雪聪明!几十年前的朕,也与你一般,一个人在这东北平原寄人篱下,孤独,虽然朕想为父亲复仇,但是那群中原国的大军,公然凭着大炮、鸟枪与铁骑,屠杀了为他们斥候的祖父与父亲,因为他们在朕的面前都特别的强大,因为朕那时的弱,朕不但没有反中原明国,而且做了中原明国的龙虎将军,为中原明国守边。三十年,朕向这些中原明国的杀父仇人们叩首了三十年,委曲求全,忍辱负重,最终统一了东北平原。朕建立大周国后,亲自在建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宣布七大恨,昭告天下!”大周王岑尔金回想起昔日自己十三副盔甲起兵,统一东北平原,不由得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