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瓷白,在木制地面显得极其优雅。
容衍视线扫过几瓶药瓶,扫了遍,他目光定格在一个写有“大师兄月折枝”的瓷瓶上。
阁内温度骤降,走廊上,灯火瑟瑟摇曳。
容衍缓缓扯出个笑,笑容薄凉。
“哐——”一声。
容衍肩宽腿长,他抬起笔直有力的长腿,一脚把托盘连同上面的东西踹向左边。
左边是楼道,托盘被他踹得直接滑下楼道,磕磕碰碰间,上面的纱布和药瓶颠出来,除纱布外,药瓶都顺着楼道栏杆之间的缝隙直接滚下一楼。
“啪——”几声巨响,砸了个粉碎。
容衍站在四楼,看着药瓶砸碎,他五官如霜雪般锋冷,线条凌厉的侧脸在暖色灯光不近人情。
他看了会,转身进门。
……
夜深时候,容衍又推开门,他披了件绣有文竹的玄色披风,站在门口冷视一楼,走廊上悬着的夜灯已经熄灭,容衍浸在一片黑暗中。
他冷视了片刻,点燃夜灯,攥紧披风,防止寒意钻入,沿着楼道,沉默走到一楼。
一楼碎了一地药瓶。
容衍将破碎的药瓶收拢,细致挑出之前贴有大师兄月折枝的药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