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珠摇头:“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林秋月朝着刚刚那一伙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继而低声道,“那人以前可是个土匪。”
“土匪?”
林秋月点头:“土匪头子,官府拿他也没有办法。后来边境起了战事,朝廷招安,那人就去了霍勒津,半年前才来的乌拉。不过人是真的厉害,你不知道乌拉城从前可乱了,许多流匪在这里闹事,官府都管不下。但自从这人过来之后,那些流匪再也不敢闹事了,我娘说这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恶人还须恶人磨。”
回了家,骆玉珠让骆琰先去换身干净衣服,再给人打了盆热水洗漱。待俩人身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她才进东侧大屋,将母亲扶出来吃饭。
张氏这些日子身子总算是好了些,也不用再总是窝在榻上了。每逢晴日还会让人搀扶着在院中晒晒太阳,做点针线活儿。大夫嘱咐她须得静养,放宽心不可多思多虑。她明白事到如今,一家人还能聚在一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也尽力平心静气不去多想。
……
半个月后。
穿红戴绿的媒婆说了好半天,众人才听明白,她是应陈千总所托,来向骆家二姑娘提亲。怪不得一进门就问哪个是二姑娘,双眼不错开地盯着骆玉珠上下打量着。
骆玉珠站在姐姐身后,心中止不住的战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张氏久病缠榻,对于媒婆口中的“千总大人”不了解,骆玉梧和苏姨娘常常出门,却是听了一些消息。
那媒婆还在说:“二姑娘果真是秒人儿,怪不得千总大人这般挂心。想来他日成婚,俩人必然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骆玉梧早在听闻“千总大人”这个名号时就冷下来脸,她伸手拉住妹妹的手以示安抚,随即果决道:“不嫁。”
应是没预料道会被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媒婆愣了愣,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但作为媒婆,这样的情况她见的也多。想着事成之后的银子,她软着语气继续劝道:“这位姑娘不要一下子回绝,我们千总大人在乌拉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好多姑娘都是上赶着想要嫁给他……”
“那就请千总大人另选她人,我们玉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