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卧在榻上的宋成暄。
这张软塌是给女眷休憩用的,对于他的身形来有些,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委屈似的,看来以后家中的卧榻都做大一些,免得有一天宋大人心血来潮,要在这上面睡一觉。
徐清欢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
宋大人警惕的很,在军营中睡觉都会握着利刃,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睡得这样熟。
徐清欢微微清了清嗓子,只觉得这样能将宋成暄惊醒,他醒过来,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却没想到咳嗽声过后,榻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徐清欢有些怀疑,今日他又没有喝醉,总不至于会如此,换做几个月前,她会觉得宋大人可能因为出征太过疲累,可现在对他了解逐渐深入,这位宋大人可不像她前世知晓的那般……
不得他现在正在装睡。
那就让他装好了,徐清欢想到这里抬脚就要离开,刚刚转过身却又有些不忍。
窗子开着,已经是深秋,这样囫囵睡一觉,真的要闹出病,平日里也就罢了,战事已经到了尾声,宋大人很快要跟着薛总兵一起进京,总不能让他拖着鼻涕去面圣。
徐清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变软了,或许是因为婚事已经定下来,她下意识地为他思量。
凤雏拿来薄被,徐清欢走向软塌。
这次若是宋大人再给她来个猝不及防,下次就算他冻死,她也不会理睬。
薄被慢慢地盖在他身上,让她意外的事并没有发生,他还是安安稳稳地睡着,徐清欢坐在旁边的软杌上。
凉风顺着窗子吹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正要起身去关窗,却腰上一紧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