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司渊转醒。眸底的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主君。”他从床上起身,跪于谢鸣鸾的脚下。
她蹲下身,同他平视,对上他乌湛的眼眸:“你说过要做我最恨的儿子,你这样怎么做我最恨的儿子呢?”她的眉头紧拧,眸中堆满愁绪。
他只是冷淡地盯着她,眼底毫无波澜。
他忘了,忘了他们如何相识,又如何纠缠。哪怕过去不止是美好,也不该由她一个人独享。
谢鸣鸾的眼睛微润,拍了拍他肩膀:“你好好休息。”她别过脸,起身离去。
云飒负手立在屋檐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用指尖蹭去她眼角的润泽:“没事的,我快摆脱七煞树的控制了。我们的儿子定做得b我好。”
谢鸣鸾攥住他的胳膊,仰头看向他。他乌眸里漾着心疼,看得她心底一揪。
“我和司渊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云飒手指的动作一滞。作为七煞七君之一,他能感受到新君的诞生。但是从谢鸣鸾的口中得知,他还是有些难过。谢鸣鸾第二个儿子,竟然不是他的……
“我无法阻止七煞树控制司渊,但我断不能让其再控制我的二儿子。我要变强,能与上古之力抗衡!”谢鸣鸾指关节微白,用了几分力。
“我们要去大界,只有在大界,我们才能获得更多力量。只是……不夜城的鬼魅认我为主,我不能这么丢弃他们。”她低下头,拧起眉头,陷入沉思。不夜城是她来到魔界之后得到的第一支力量,虽然弱小,但星星之火也可燎原。她要把不夜城作为她的据点、她的底牌,在未来的波谲云诡中多出一道保障。
“你可曾记得以前修习的阵法?”云飒温柔的声sE飘过耳侧。
谢鸣鸾眸光一亮。阵法与功法不同,一个JiNg湛的阵法,不止需要布阵者细密的筹算和娴熟的技法,还需要优质的基石同恰如其分的灵力。正是因为阵法对灵力的需求不高,一个实力相当的阵法师通常b其他修道者的阶级要低很多。所以若是她教会了不夜城的修魔者布阵,他们便不再是砧板上的鱼r0U,反而会成为她手中的利刃。
“我明白了!”她愁云惨淡的面容上终于浮现笑意,提起裙摆,如疾风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