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愣神了好一会,祁冬音突然说:“您真好看。”这是他的心里话,此时脱口而出了。然而刚说完,他就闭了嘴,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
被人夸好看心情都不会坏。解青舟自恋地说道:“我知道。”
解青舟耐心地用桃花扇为祁冬音赶走身边的蚊虫,祁冬音心中一暖,小声说:“师父,您好像我娘。小的时候,夏天蚊子多,我睡不着,我娘就是这样在我身边用扇子赶走蚊虫。”
解青舟微微一笑,一时脑热,想开个玩笑,于是嘻嘻说道:“男人想勾搭一个女人的时候,往往用的借口就是‘你好像我妈妈’。”
解青舟的玩笑让祁冬音双颊一热,手足无措。
祁冬音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解青舟,神使鬼差地蹦出来一句:“那,我这么说,您会这么想吗?”
天气炎热,四周无人,微风吹过,飘来瓜果清香,伴随着蛙叫蝉鸣。祁冬音炙热的目光把解青舟烫了一下,解青舟晃了一下神,把心中的躁动压下来,似笑非笑道:“你希不希望我这么想?”
祁冬音呼吸一滞,连忙别过头,避开这个话题。他回到了上一个话题,问解青舟:“师父,刚才您说,在这世上活着,有时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的话’,这话应当何解?”
解青舟的思绪飘回穿书前,35岁的她没结婚,但谈过很多次恋爱,有人夸她潇洒,有人骂她拿感情当儿戏;她喜欢女士烟,有人赞她特立独行,有人斥她一副婊样;她有一张不错的脸,典型的艳丽美人,有人沉迷于她的美貌,但也有人说她的长相“很不高级,毫无灵魂”。持有不同观点的每一个人,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解青舟曾经认真思考过这种现象形成的原因,直到一次她偶然读到这么一个词——应该思维,才明白或许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困于这种怪圈。
于是解青舟组织用词,对祁冬音解释道:“每个人呢,头脑中都已有一套规则,并试图让世上的一切都按照这套规则运转。”
祁冬音听罢,立即说:“他人的话,只符合他人自己想象中的规则。想让世上的一切按照自己的规则运转,这不可能。”
“如果每个人都希望世界按照他的规则转,那这个世界到底应该怎么转?”
祁冬音想了想,说:“不论别人怎么说,世界原来怎么转,就还是怎么转。”
“对嘛。”解青舟露出微笑。
祁冬音豁然开朗,“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