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凝神屏息,片刻后,耳根子一热,有人在耳边低声呵着热气,“圣上?”

    是薛远。

    这么晚了,他这么偷偷摸摸,绝对不会干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顾元白一动也不动,薛远又在耳边喊了他一会,这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近,最后甚至唇瓣碰到了耳珠,而后嗖的一下,耳珠就漫上来了一股浑身如过电般的麻意。

    顾元白五指不由蜷缩一下,又怕打草惊蛇,强自安耐不动。

    薛远好似看出了顾元白未睡,又好像没有看出来,他低声笑了几下,笑声颤得耳朵都漫上了热意。顾元白心道,他笑什么?

    难不成是在笑我?

    只是心底的不悦还没涌出,薛远便轻轻地咬着耳垂,因为皮肤娇嫩,所以不敢用力,他最后不舍地用力吮了几下,松开时,耳珠已经充血肿胀,如同快要破血而出似的。

    “圣上,”薛远四平八稳地笑着,然后调笑问道,“觉得如何?”

    顾元白竭力保持着呼吸,黑暗下,绵长气息一起一伏,他肯定薛远并没有知晓他醒了。只是一个耳垂,只是一个耳垂的程度,顾元白为何会连腿都绷紧了?

    又是期待又是愠怒,皇帝陛下几乎要怀疑自己了。

    但薛远的话一问出,顾元白就在心中不由自主答道:舒服,舒服极了。

    继续啊?

    薛远好像听到了顾元白的心里话,他又亲了一口顾元白的耳珠,声音低得蝴蝶挥动双翅,“坐在秋千上的时候,晚膳的时候,圣上总是一次次的撩拨我。”

    顾元白冷笑,心道,色心不改胆大包天的薛远,你说的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