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讲得绘声绘色,齐照听得聚精会神,对他,这是一桩听听无妨的奇闻轶事;对任昳,这属于可扩展的业务范畴。
“已经好些天了,柔柔在医院住着呢,每天只清醒两三个小时,饭也吃不下,靠吊点葡萄糖和打营养针度日,医生又给不出说法……我真怕再晚点她就坚持不下去了。”薛淑蓉红了眼眶,手指抹着眼泪花,“哎……”
“您别急,会有办法的。”任昳安慰她,并拿出一只玉雕的印章放到桌上,“这是别人托我带给张道长的东西,等下他来了,麻烦您交给他。”
薛淑蓉:“那你们……”
任昳拽上齐照告别:“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先走了。”
下楼开车,齐照问:“你还有别的事?”
任昳:“没有啦,去随便转转吧。”
齐照:“还不如早点回去。”他饿了。
“我才不,那种风花雪月的公子哥是我的天敌。”任昳左顾右望地倒车,驶出这条偏僻的街道。
齐照:“那你住别人家里?”还借别人的车。
“我没让他接我,是他自作主张跑来的,我事先不知道。”任昳不以为然。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简直是……”齐照努力搜寻恰当的词汇。
“我这叫不要脸。”任昳抢断道,“你是不是想骂这个?”
齐照错愕道:“你真好意思承认啊?”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给我献殷勤了?”任昳气得发笑,“住处不是你们选的吗?你哪儿来的正义感批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