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惊呼一声,“身子这么凉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

    宋承治也将手指穿过宋瑾修的衣襟探入,这时顾不得再起别的坏心思,他只担心到,“内衫都打湿了。”

    正当此时一个陡坡,马车内猛烈一晃,宋瑾修背靠车板,身子向后一仰便砸的‘嘭’一声闷响。

    难受的神色再没了,整个人也身子发软向旁摔去。

    秦君恩眼疾手快的一把接着人抱入怀里,车队出发的时候是正午,太阳最是大,所以宋瑾修出门的时候没有披上那件外衫,公子身娇体软,抱在手里跟一团棉花似的,虚弱是真虚弱,喘着气儿似乎都要费上很大的力气才行。

    秦君恩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把扯过马车内的毯子来将宋瑾修给裹住。

    宋承治抬手掀开车帘,他喊道,“长风。”

    “什么事儿呀!”

    由着是中午,天气又格外闷热,众人兴致都不是太高,想来寻着这个点儿也是为了照顾宋瑾修这副畏寒的身子骨,秦君恩抓了抓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如何也捂不热,她怕极了,便跟着喊道,“你家王爷晕倒了,这里有大夫没有?”

    “晕倒?”

    长风一个激灵,觉立即醒了一大半来,他刚想下马,又听见宋承治说。

    “队伍别停,立刻下山,车队内有没有随行大夫?长风,你身上有没有皇叔日常服用的应急药?”

    “哪有什么应急药?”长风着急道,“王爷一犯病从来都是七八个大夫围着瞧,只要是药都掰开嘴往里灌,只求吊着这条命就不错了,着急起来都不知道是哪副药起了作用,对了对了,马车右边坐垫下的隔层里有件大貂披风,你们拿出来给王爷保暖先。”

    果不其然,秦君恩伸手往自己坐垫下一摸便探到暗格的开关,这貂衣是真的厚,她单是独手扯这衣裳出来都费了不少力气,只是伸手去捂的时候又有些迟疑,秦君恩抬头去问。

    “他出了这么多汗,衣裳都浸湿了,咱们再拿这东西裹着他能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