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司徒寻自然是不知道的。
回到长安院就被朗熙拉着问情况,他随意说了一二把对方敷衍过去。
回到屋中,已是傍晚,远边染红天际的夕阳半露不露。
“金嬷嬷为人十分谨慎,从不出错,唤你去要么是看重你,要么是除了你。”
司徒寻一进门就听到云逍的话,经过几日他身后的大板子的伤已经结痂愈合,就是嘴巴出来的话依旧不中听。
见司徒寻面色无甚变化,也没有受伤,想来是看重。
云逍哼了一声,“一个嬷嬷看重有什么用,金银财宝都不收,独独看中你这么个……”他朝司徒寻看了看,“平平无奇的人。”
司徒寻没有回答他,将桌案上的书卷规整起来,耐不住云逍话多,他别扭的走过来,“喂,你们家不是书香世家吗?怎么把你给送进宫里来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最桀骜清高的嘛。”
虽是今上采选,毕竟是男子,闲言碎语必不可少,甚至是羞耻于口的。
“那你呢?”司徒寻将毛笔在笔筒一一清洗,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事,一刻也不敢分神。
“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小人,贪图富贵,迷恋权势?”
“旁人的闲言碎语你何必记挂于心。”
这话仿佛一根针戳破云逍久久建起来的城墙,怪的是他认为坚固的城墙竟然被一根针打败,那一刻他用复杂的眼神去看司徒寻。
“我与那些并非一样,我喜高位也不过是容不得别人欺负我罢了。况且更多的我是为了人。”
为了人,明目张胆的宣言,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