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持武器,枪口斜向上,神情警惕,精光闪闪的眼睛被眼前笼罩的纱巾隔着,像树林里的野兽般敏锐。
突然,前面传来几声噗噗声,那个挥刀开路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他手中挥舞,几下白刃起落,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砍断了一样,掉在地上。那白刃上多了几滴鲜红,淡淡的血腥味在林间弥漫。
“黑狗,什么事!”一个男人上前问道。
黑狗回头笑了笑,裂开嘴,一团灰绿的脸上闪过一抹白色,那是他的牙齿。
“头!中午可以加餐了!呵呵!”黑狗举着被他砍着两端的蛇,笑了笑。
那蛇有两米长,几乎有大拇指那么粗,鲜红的蛇血正顺着断口往外渗,低落在斑驳的树叶上。
“不错!干得好!老吃那些干粮,早就腻了!”戴传新笑着点点头。
他是这支小分队的队长,从一个星期前带队潜入班达亚齐地区,准备在热带雨林里袭击荷印殖民军。
黑狗用刀刃在蛇皮上轻轻一点,一个绿色的蛇胆就掉了出来,他一口吞下,吮吸了一口鲜美的蛇血,样子又说不出来的享受。
“走吧!大概还有二十多公里,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戴传新舌头舔了舔龟裂的嘴唇,催促道。
看了看手表,在黑狗羡慕的眼神中,又把多功能手表戴好。
在整个三角洲部队里,只有区区数人能配有着这款汉密尔顿军用多功能手表。
据说是从美国特别订制的,只有高级军官才能享用,砸不烂、防水、精确、有指南针功能,适应各种恶劣的环境。
黑狗把那两截蛇交给身后的战友,继续在前面开路,喝了蛇血后,似乎力大无穷,沙沙沙,不断地挥刀,很快就在林中杀出一条只有他们才能经过的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