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团团直径三米多的蚁球滚滚而来,碰到城墙便炸开来,无数的人面蚁开始往墙上爬,高高的城墙上,武师和庄民们无不胆颤心惊。热水、热油不断的从城墙上泼下,人面蚁死伤惨重,但比起不知道几亿的大军,这点损失算不上什么。更多的蚁球接连不断的撞到城墙上。
大块的墨松脂融化后,涂到松枝上,点燃后投到城墙下,放出滚滚的黑烟,人面蚁对这种味道反感,攻势被暂时延缓“怎么办?”被熏黑了脸的武师们询问着山羊胡军师。
山羊胡军师面露难色,黏着胡须道:“当年老庄主在世之时,也考虑到人面蚁,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快说呀。”看墨松脂越烧越少,武师们心中越来越急。
山羊胡军师指着远方道:“出门三里外,苍凉河上修筑着一道水坝,有三道万斤石闸,只需要把吊起石闸的绳索砍断,石闸落下,就能截断水流,河水就会漫过两岸,将人面蚁冲得一只都不剩。只是,只是要到那水坝边,需要从地道中过去。”
“那个死黑胖子。”一名武师气得大骂:“给我一匹快马,我冲过去砍断绳索。”
山羊胡军师摇摇头:“我何尝没想过,人面蚁无穷无尽,不出百米。连人带马,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徒劳白白送死。”
武师们沉默了,他们并不怕死,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不能没有意义的死。
“我去。”依曼站了出来。
“孩子,你去也是没用的。”山羊胡军师摇摇头。
“相信我,”依曼信心十足:“我得到霍德老爹的真传,有办法对付人面蚁,让我试试。”
“这!?”山羊胡军师仔细打量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倒是比一般的同龄孩子高大一些,接近一米七的个头,面貌清隽,身材略显单薄,站在那里如同一杆标枪。假以时日,也是一个好武师。
“孩子,你可想好了,这人面蚁一旦咬上,就会吐一种带有麻痹性质的毒液,你。你真的有把握么?”山羊胡军师疑惑道。
“放心吧,我有把握,否则我怎么能从速度如草上飞的菊花蚕中逃出来。”依曼为军师增加信心。
“你!”山羊胡军师明智的没有多问:“立刻把庄内最快的马牵来。在准备一把砍刀,磨好,依曼,过来,我把水坝的位置指点给你。你得这样走才是最佳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