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软玉香的大门,里头金堂玉座,有酒无茶,艳绸层层绕花灯。彩光明灭,笑语连连,红唇纤腰拒又迎。
大堂客座围圈摆,每桌左右两侧都以美人屏风相隔。中间是搭的高台,上头就是用来表演的。
客座有两座的、四座的、六座的,和大桌的,两座的最靠近高台。
白玉卿看上了侧台那个两座的位置,正要领着夺欢去坐,一个着绿锦戴红花,整张脸涂的若面具般的妇人便迎了上去。
每个这样的地方,都有个被称作妈妈或者姑姑、姨娘的老鸨。这里的一样,被称为柳姨娘。
白玉卿都能猜到她会说先什么,无非就是先客套再巴结,等时机成熟就是第三步推销。
她便反客为主先一步发话:“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姑娘,叫什么苏......”她瞅了夺欢一眼,坚定报出名姓:“苏鸟梦。”
夺欢:“......”
白玉卿:“怎么了?我跟姨娘说话呢,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她以为是夺欢不想她来寻衅滋事。
确实夺欢也不想。但知道无法避免后,他还是弱弱道出一个“以”字。
白玉卿:“啊对!”她大声道:“我们就是找这个苏鸟以。”
见多识广的柳姨娘肉眼可见的懵了一瞬。
“二位客官找的可是苏以梦?”她倒不像其他风月场的老鸨急功近利,反而客客气气有条不紊,“客官来的不巧了,梦姑娘这个月休息,不在这里。二位若是寻她,怎么也得等下个月了。”
话说完了。白玉卿还等着后话,却发现她是真的说完了。没有客套,没有巴结,也没有推销。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