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阿远契约吗?”
与一几乎脱口而出“不可能”三个字。
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傅其远,把拒绝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傅其远还保持着全神贯注思考的状态,低垂着眼,眉头微皱,习惯性的撵磨着食指和拇指。
与一脑中飞快的闪回出几百年前的画面,伏案读书的傅留卿、帐篷里研究军事沙盘的傅留卿、举刀杀入敌阵的傅留卿......似乎在傅留卿及冠以后,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表情,皱着眉,抿着嘴,严肃认真到忍不住想骂他古板,心里却知道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
他沉思的样子真的很像傅留卿。
“我不愿意又如何?”与一微仰起头,语气中带了一丝讥诮。
傅镇一没有搭腔,只是直直注视这他,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他知道自己老了,照看不了傅家几年了。他必须给傅家不易被撼动的支柱,以免傅家逐渐被旁系蚕食。
荒狼既出,即为隐患。一日不归入我营,则一日不可松懈。
如果得不到令他安心的答案,他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与傅家契约的好处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契约能大大增幅你的能力。”傅镇一稍微缓和了语气,试图说服他:“这段时间,你也应该能够看清楚阿远的为人,虽然有些懒散怠惰,但绝非背信弃义之徒。”
与一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他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样子,却一直没有明确拒绝。
傅镇一看出了与一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