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娇抓住二哥哥话里的重点,“果然,太子是在拿我取乐。”她垂下眼眸,自言自语道:“难怪那日他不解释,原是我说对了,他不知如何狡辩。”

    染上茶水的嘴唇轻轻抿紧,苏蕴娇从鼻孔里吐出一口浊气,待苏成哲的神色缓和许多,“也罢,信你一次。”她心里的气还没消散干净,顿了顿,又说道起苏成哲,“不过,二哥哥你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上在册子里都写了什么,但册子不是你写的这事儿,你该告诉我的,不该刻意隐瞒。”

    苏成哲虚心承认错误,“这点我做的的确不对。错已酿成,无法再去弥补,便当我欠你一份人情,下次你再犯什么错误,阿爹惩罚你时,我会出面为你求情。”

    苏蕴娇含笑睨他,“不欠人情你也得帮我求情,谁让你是我的亲二哥呢?”

    苏成哲亦展眉微笑,往这里来时的怅然与郁结一扫而空。

    “那,”苏蕴娇捧起茶盏,挡住半张脸,状似无心地问苏成哲,“二哥哥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苏成哲坦然道:“没有了。”

    苏蕴娇满意颔首,“这样才对。”她啜一口红梅杯子里的茶水,语气老成道:“咱们是亲兄妹,若彼此不坦诚,藏着掖着的,同外人有什么分别。”

    苏成哲低头拍打袖子上的灰尘,认同道:“这倒是。”须臾,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问苏蕴娇,“你怎不问问我殿下的近况?”

    苏成哲这话问的突兀。苏蕴娇端茶

    的动作顿了一下,少倾,裂唇干巴巴笑道:“问这个做甚,他是大晋的储君,自有大把人关心他,不缺我一个。”

    何况,不用问苏蕴娇也知道,她不再去烦池煊,他心里一定乐意至极,说不定现在正搂着哪位良娣烹茶煮酒呢。

    “年节眼看着越来越近了,外头不少地儿都挂上了红灯笼。”苏成哲换了个话题,问苏蕴娇,“你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看热闹?”

    苏蕴娇放下茶盏,“二哥哥去吗?”

    苏成哲想了想,“有些想去,但手头还有事情没做完。不若你先去,我做完事情去寻你。你别走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