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娇眼里倏然有了亮光,“当真?”
池煊点头,“当真。”
“适才你把那条蛇的头砸碎之前,孤看清了,它的头颅是椭圆形,而有毒之蛇的头大多是三角形。”他对苏蕴娇道:“翠青蛇和竹叶青很像,都是翠绿的,不同之处是翠青蛇无毒,竹叶青有毒。你放心,孤死不了,不用着急。”
苏蕴娇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缓了一会儿,又撅起嘴巴,委屈巴巴道:“我又不是养蛇的,哪分得清竹叶青和翠青蛇……”
池煊迈动脚步,捡起被苏蕴娇砸得面目全非的翠青蛇,一瘸一拐走在前面,“以后少看闲书,”他念叨苏蕴娇,“多看看《本草纲目》之类的有用书籍。”
苏蕴娇偷偷嘀咕,“我又不做郎中,看《本草纲目》做甚。”
她追上池煊,伸出手,好心搀扶他前行。
深谷幽幽,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穿行其中,风吹起他们锦绣的霓裳,营造出几分神秘与飘然。若不是身处险境前路未卜,池煊手里还拎着一条蜷曲的死蛇,倒真有几分静谧安详的田园诗意。
“那个……”走了一段路,苏蕴娇还是没忍住,隐晦地问了池煊一个问题,“蛇咬的位置,会不会对殿下您有什么影响?”
池煊立时听出苏蕴娇指的是哪方面影响。脚步短暂停顿一下,他绷紧下巴,内敛地唤苏蕴娇的名字,“苏蕴娇。”
他在她身上怎么看不到一点儿姑娘家的矜持?
苏国公真是“教女有方”啊。
回到栖身的山洞,苏蕴娇搀扶池煊坐下。怕地面太硬会垫着池煊的屁股,她特意把干草往池煊屁股底下多填了一些。
两人出去走了这一遭,虽说吃的东西没找到,却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池煊被翠青蛇咬了一口,带回来两个牙印……
还有翠青蛇的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