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和尚神色一滞,他面上摆出一副笑脸,手却悄然负到身后,隐蔽地掐了一个印决。
谢梵镜疑惑眨眨眼,抬起小脑袋望着虚岩,似看穿了他的小动作。
两人对视了半响,终于还是虚岩率先禁不住,出声打破了沉默。
“小施主。”虚岩讪笑一声:“我们丰山寺都是正经和尚,谨守着清规戒律,吃斋念佛的,什么白术不白术,贫僧可不听说。”
“可他就在丰山寺的。”小姑娘固执开口:“他亲口告诉我的。”
该死的,还是江湖经验太少了……
虚岩心头哀叹一声,不住地叫苦。
明明出门的时候,都告诫他假扮成道士了,把脏水全泼给那群牛鼻子。
怎么,还是被仇家找上门来了?
被认出是和尚,这也就罢了,偏偏,怎么就傻到把老窝都给报出来呢?
这不是指明了要人家一锅端嘛!
高胖和尚嘴角狠狠抽了抽,内心有些犯愁。
眼下,丰山里修为最高的师父远去南海,寻找破境机缘,而修为仅此于自己的虚则,在师父远走南海后,也悄悄下了山。
这疯和尚听闻两国边军异动,北卫与大郑之间,战端已一触即发。
于是,虚则在一个深夜里,趁着师父远走,寺里无人能管束他时,悄悄摸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