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二百块钱把凡果搞得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去买奶茶了。

    回来往迟骋手里塞了杯咖啡,迟骋抬头看了眼,凡果说:“南南给的红包让买奶茶,你俩可真有意思哈哈哈,我觉得他是怕你冷。”

    迟骋两只手握着纸杯,有些烫手。咖啡滚烫的温度传入掌心,跟手背的凉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温度差。

    “你俩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真是搞不明白。”凡果坐在迟骋旁边,喝着自己的奶茶,说话时嘴里冒着白气,“以前我觉得不好,后来觉得还行,我还看见照片了呢。”

    凡果想起陶淮南朋友圈那些照片,一时有点费解:“为啥你俩不联系呢?”

    迟骋从来不和别人说他的事,现在也没想说。

    纸杯握在手里,那温度和现在的天气格格不入。迟骋低头看它,纸杯外面的牛皮纸托上画了小画。挺巧的,上面画了两只小狗。

    “奇奇怪怪,”凡果又喝了口奶茶,咕哝着说,“别别扭扭。”

    从这天开始,陶淮南胆子突然就变得大了起来。

    好像是被这通电话给打了气,电话里的迟骋真的算是温和了。一声过格的“小狗”没引出什么拒绝,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而这通电话里的小哥和潘小卓描述出来的阳光下面的小哥,这些都让陶淮南隐隐约约地感到平和。

    他给迟骋发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除了之前那些保持着距离的问好,偶尔会发些不相关的念叨。

    他在聊天框里变得越来越活泼,迟骋的不回应在某种程度上也能理解为一种沉默的纵容。不管迟骋本意是怎么样的,反正陶淮南是这么理解的。

    —小哥又下雪了!

    —啊啊啊今天我要迟到了,早上哥非要做饭,让我吃完再走,吃完来不及了!

    —打不着车打不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