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仍存着炽热的温度,蒋大郎坐在堂屋外的马扎凳子上,露出大半个胸膛,眼睛盯着脚下的门槛,感受着背后女子轻柔的手劲儿…
桃儿先拿碘酒把血擦净,仔细看了伤口,不算特别深,该是不用缝针。
“这儿有大夫吗?”
问第一遍的时候,蒋大郎没答,桃儿便又问了一次,“大郎,可要请了大夫来?”
“不用。”男人站起来转身看了眼,“伤口不深,过几天就愈合了…”
仰起头看着他后背,纵横大大小小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成疤了,可见他已然习惯。
垂了眸,心中酸涩,“锅里热着粥,我不会做什么,只剩昨夜的酸菜。”
蒋大郎将上衣系好,低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我买的排骨,下晚红烧。”
桃儿收拾了东西站起来,闷声没说话,蒋大郎回身将银子放在炕琴最底下的抽屉里锁好,瞥了眼外头那抹红色,利落下炕出去,把排骨用井水泡上,眼尾见她走过来问,“你猎了只老虎?”
刚不是说伤口被老虎抓的?
蒋大郎掏出来去年的陈土豆,把长芽和带绿斑的都扔掉,“是只幼虎,我没想猎它。”
诶?
“只是看上了同一只梅花鹿。”
这话说的,桃儿反应了又反应,才回过味来,“你猎梅花鹿的时候顺便猎了只老虎?”
蒋大郎低头削土豆皮,沉闷的嗯了声,他上山一般不猎幼虎,到酒馆里卖不上价,而且也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