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儿和煦,天没亮蒋大郎就拎着镐头出门了,今日要帮大舅翻地。
蒋三郎牵着小黄狗摇摇摆摆的给傻子他奶送家去,回头坐他家里的谷仓上边荡秋千,“嘿,发财这次可立了大功,别提她那张脸了,臭的赶上茅房里的屎壳郎了,哈哈哈…”
傻子也跟着笑,却没说话,一直练剑。
蒋三郎望着他,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说起茅房里的屎壳郎,呵呵…
桃儿起来收拾遍屋子,将脏衣裳扔木盆里去大河边洗,家里头用水不方便,出门就遇见大舅妈,“大舅妈,要出门啊?”
“桃儿啊,嗯呢,你大舅和大郎在地里干活,上来日头了,我去送两顶草帽。”边走边招呼她,“要去洗衣裳啊,快去吧,等回来直接到家去,中午炖鱼炖鸡。”
“好嘞。”桃儿答应着,见她急匆匆的走了。
河水不算太凉,挑了个阴凉地,依次把衣裳用皂胰子洗好,端着又回去晾上,进屋擦了汗,换身衣服去隔壁大舅家。
大舅妈已经回来了,正剁鸡肉呢,瞧她来大嗓门的招呼,“桃儿快进屋坐着去,用不着你干活,陪公公婆婆说会儿话。”
舅姥开了半扇的窗户,手里捏着针线,眯缝着眼看她,“哎哟,这孩子真俊,快来让舅姥稀罕稀罕。”
桃儿换身桃红色的褂子,同色褶裙,都是大舅妈给的,颜色正新鲜,被她这么一穿上,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玉软花柔,正正的美人是也。
女子需看神,眼中神尤为主要,瞧着她钟灵毓秀的模样,舅姥爷有些心动,笑眯眯的叫她,“桃儿,坐下,别客气,都是自家人。”
说实在的,桃儿有些拘束,总觉得有大郎在的地方才安全,抿着笑坐下,身姿端正。
舅姥大咧咧的拍了把舅姥爷的膝盖头子,“老头子,我瞧着这孩子准保是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瞧瞧这身段,瞧瞧这气度,村里的啊,都赶不上咧…”
夸的她更为羞臊,舅姥爷啧啧两声,也道,“可不,她命中福禄寿一样不缺,命格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