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和铃认命地耸拉着小脑袋,拖着扫帚往花苑去了。
青荷和雨池都是近身伺候公主的。自己现在就是想向她们借笔墨,也找不到人。
她只好又寻到小南瓜,没敢说自己旷工跑出来,好歹让他进殿去要了纸笔。
她匍匐在廊下认认真真写完了一封信。内容无非是问阿昭安顿好了没,自己这边遇到了状况,这才没立刻给他寄信。
放下笔,将信往怀里一揣,高高兴兴和小南瓜别过。
那把扫帚还孤苦伶仃地倒在花苑草地上,祝和铃的人就已经来到了离东宫最近的庆怀门。
她一路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夙殷靠在城墙上,隔着老远就看见一团天青色的裙摆在翩然靠近,旁边的同僚疑惑一声,“那是谁,怎么没见过。”
他上前,朝下喊:“哪个宫的?没有令牌不能出宫。”
那团绽开的精致裙摆落下去,显出一个乌发雪肤的小姑娘。
澄澈的黑眸像湖水一样透明,粉嫩的唇瓣因回答他的话张开:“我不是要出宫。侍卫哥哥,我是太子妃的婢女。”
侍卫一听,不敢怠慢,几步下到她身前,祝和铃将信笺递过去,“侍卫哥哥,能不能拜托你,替我把这封信送出宫去?”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侍卫,侍卫笑了笑,把信收下:“我替你问一问吧,毕竟这不大合规矩。”
就知道他们不敢怠慢公主,祝和铃笃定这信肯定能送出去,道:“住址我写在笺纸背面了,劳烦哥哥了。”
回到城墙上,夙殷仍抱臂倚靠,姿势都没变一下。
侍卫问他:“怎么办?毕竟是太子妃的人,如今咱们正和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