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和铃在想公主的事。
出降前,皇后嘱咐过她要好好照顾公主,因只有她说话,公主能听得进去。
以前在瑶国,公主发脾气闹别扭,见了宫人就打砸东西,只有面对自己,公主从不会动手。
虽说奴仆和公主云泥之别,可祝和铃的确把公主当作自己的朋友。
她有些沮丧地抽抽鼻子,拢在被中睡去。
翌日天不亮她就醒了,跟着小宫婢打水扫地,前前后后的跑。
听说太子最近公务繁忙,整夜都宿在外头。
他不来,公主不出门,自己就更没机会见到她,这就像是已经默许了女官降自己的等。
大燕的清晨,不仅有足够的水洗面净身,竟然还有澡豆,祝和铃心事重重,也短暂地快乐了半刻钟。
到了午时,趁着宫人忙碌,她又溜去了庆怀门,却是如遭雷劈,因为侍卫说:“你那信被拦下了。”
“为何被拦下?是谁拦下的?”她急道。
“这……拦你信的人不让我说,不过你托人办事,要给什么,不用我来教你吧。”侍卫捏了捏手指,“就是太子妃宫里的也一样。给了就帮你送信。”
祝和铃美目圆瞪,只觉侍卫出尔反尔,截走她信的那个人更是蛮不讲理。
自己初来乍到,身上的碎银还没来得及换成大燕的银子,她哪儿来的钱行方便呀?
“那、那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拿银子。”她软声软气求着人,一转身就气得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