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然脸色好了点,又开始控诉他酒后撒疯的事。
其实也不算撒酒疯,就是喝多了亢奋,嘴巴不停叭叭。
他自己叭叭就算了,梅然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结果姜舟每叭叭一句前都要大声喊一遍梅然的名字,梅然回话,问他干什么,姜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说点颠三倒四没有逻辑的醉话。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梅然就烦了,尤其是,好不容易哄他洗漱完躺床上,梅然困极了闭了眼睛就要睡着的时候,他还隔一阵就忽然大喊一声梅然的名字,直接把她吓醒过来,如此反复好几次,折腾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好不容易等你睡着了,我困劲儿反而过去了。真的,要不你以后喝了酒就别回我这儿了,回自己家吧,我怕我忍不住想打你。”
姜舟立刻抱紧她,脑袋埋她脖子里,“那不行,我就赖着你了。以后酒局我尽量少喝,我发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喝那么多,主要都是同事嘛,他们一劝酒,我就不好意思不喝,再被人一起哄,我一高兴,就不小心喝多了……”
梅然重重呼出口气,用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看他。
“你是傻子吗?别人敬你就喝?你不喝或者少喝一点人能跟你绝交是不是?你们饭桌上有拼命劝酒不喝就翻脸的人吗?”
姜舟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挺和善,不会为这种事为难人。
梅然两手一摊,“那不就结了。你要搞清楚,你跟他们是同事关系,你工作靠谱,为人不奇葩,没人会因为你少喝一口酒这种事对你有意见,人家劝酒也只是客气一句。所以不是别人让你多喝,是你自己抹不开面子自己要多喝,把自己灌得醉醺醺回来,说什么都稀里糊涂无理取闹,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好看?”
姜舟被她这一通说得羞愧地低下了头,“唉,你说的对,我就是傻,不好意思回绝人家。”
梅然继续冷哼,“你不光傻在多喝酒,我问你,你跟同事聚会是为了什么?”
这道题姜舟会答。
“为了增进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