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想要什么这的确不太好说,我更倾向于金钱,或是能换算成金钱的物质。
毕竟这是甚尔人生中唯一相对可控的东西。
但伏黑惠还坐在我旁边,“你的爸爸正在把你卖给我呢”——这种话即使是我和甚尔这种脸皮已经相当厚的人也无法轻易说出口。
我不得不提醒他:“禅院的忌库很值钱。”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支着下巴,嗤笑了一声:“你在跟刚从忌库出来的人说什么?”
“所以你又去了忌库,但即使是你离家出走之后这么久依旧没人敢拦你。”
我点点头,忽视了甚尔听见「离家出走」这个词之后变得更加懒散的表情,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轻快语调揶揄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考虑回去,不论是「躯俱留」还是「炳」对你来说都跟街边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处理掉不会看眼色的可怜儿,整个禅院再没人敢对你指指点点。”
见他撑着脑袋又要说一些嘲讽的话,我补充:“没人敢在你‘面前’指指点点。”
“你偏爱的那个小孩不就挺爱对我指指点点。”
一时间,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这句话里的两个要点,偏爱的,或是对他指摘的禅院……?
我觉得有些惊悚,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说的直哉吧?”
“——什么?”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我越过甚尔朝他后方看去,说这话的正是不知道为何出现在门口的禅院直哉,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迷茫,接着就是一个踉跄。
是五条悟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晚上好啊,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