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最典型的那类恶霸似的用行为敦促着禅院直哉,眼神却直接越过了直哉和甚尔,在伏黑惠身上晃过一圈后最后落到了我的身上。
“你没回东京。”我说了一句废话来承接接下来的话题,“不仅如此,你也没有按我说的做,你把他带来了。”
他挑眉,好看的眼睛因笑眯起:“是这样的,我询问了一下朋友的意见,我们都认为如果真的顺着阿治的想法走那才是真的完了。”
他的朋友还能有谁,夏油杰,又是夏油杰。
我和他总共可能也只见过两三面,但他在悟的嘴里已经突兀地出现过太多次,多到我可以判定他已经有些影响「五条悟」人格的塑造,这样会很危险,不管是对悟,还是对我。
悟没有意识到我此刻没有表露出来,但内心的确初拟好的全新想法,他苍蓝的眼睛巡视着领地,并得出了没有威胁的结论。
接着,五条悟把禅院直哉搁在那儿,自己坐到了伏黑甚尔的旁边。
我将手背转向桌面,食指关节轻敲,短促清脆的几声后,原先在我旁边的禅院直雅人很懂事的通过自己的影子离开了,在我旁边的座位终于空了出来。
起先,禅院直哉的脸上挂着迷茫里夹杂着不安的微妙笑容,他想用这样的笑来宽慰自己,但显然效果不佳,我大概是清楚原因的。
“因为甚尔坐在这里让你不自在了吗?”我关怀道,“我记得你一直很「喜欢」他。”
伏黑甚尔耸了耸肩,给出了一个被笑话逗乐的反应。
五条悟压根没打算搭理这个话题,他坐在位置上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伏黑惠翘起的头发,看着发梢被他压下去——又翘起——又被压下去,直到头发的主人终于拍掉他的手。
“请不要这么做。”惠抗议着。
五条悟则不客气的和小孩子呛声:“在我家嚣张什么呢,禅院?”
伏黑惠一本正经地回答:“是伏黑,不是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