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我好多了,”唐芯哪见得她黯然伤神,忙不迭劝道,“至少他还会费尽心思讨好,可我咧?”
她郁闷地瘪瘪嘴:“那人把我丢这儿好几天了,就没理过我一回。”
天知道,她有多想见他。
要不是知道他朝政繁忙,每夜都会过来,她老早就冲进宫去了。
闻言,夏允儿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狠狠剐了她一眼:“这女人,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哈?”她的福在哪里?为毛她自己都不晓得?
“自个儿慢慢想吧。”恼怒地抛下这么句话,夏允儿转身就走,原本想要来给她通通气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
“搞什么啊?”唐芯一脸懵逼,这货究竟是干嘛来的?
次日清晨,璀璨的冬阳破开浓雾,照耀在朝殿的琉璃瓦上,寸寸流金。
沈濯日着一席龙袍在百官的叩迎中,缓缓步上高台。
“有本启奏,无本退潮。”刚荣升太监总管的顺礼高声朗呼。
下方曾投靠过擎王的朝臣纷纷装死,一朝天子一朝臣,虽说他们眼下已弃暗投明,但朝堂早已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若不夹着尾巴做人,随随便便犯下点小错,便会大难临头。
站在百官前列的唐尧拱手走出队列:“皇上,如今边关战事平息,内忧已定,饱受战乱之苦的城镇皆在复建中,便连科举亦已开始筹备,唯有一事拖延至今。”
“哦?”沈濯日微微凝眸,“何事?”
“后宫诸位娘娘、小主,都在叛乱之时遇难,眼下后宫空置,唯蓉妃一人,”唐尧顿了一下,撩袍跪地,“老臣叩请皇上遵祖制,选秀女进宫,充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