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沈濯日理也没理寻机挑事的某人,身若惊鸿,跃窗而出。
在瞧见唐芯痛苦跪地之时,眸中浮现了急切之色,伸手一榄,把人稳稳抱在怀中,飞身入了内殿。
徒留下沈濯擎愣怔的杵在原地,直到殿中的咳嗽声减淡,他才堪堪回过神来,眸中精芒忽闪,举步走向屋内。
“我已经没事了。”连灌了几杯茶的唐芯,瘫坐在矮凳上,背靠沈濯日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些了?”好听的嗓音从头顶上落下,带着丝丝担忧。
“嗯。”她笑着点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歇歇就好。”
闻言,沈濯日暗自松了一口气,眉心一簇,暗衬道,桂花糕此物,今后不能再备了。
“在想什么?”见他久不说话,唐芯好奇地抬起眼皮,问道。
说话时,余光突然瞥见了帘子旁,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
笑脸一收,蹭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虽然早有耳闻,但亲眼见到唐大人和皇上的相处方式,仍旧让本王大吃一惊啊。”沈濯擎意味深长的说道,似在暗示什么。
沈濯日的脸色顿时冷了三分,正欲说话,可唐芯却抢先他一步:“王爷难道没听说过,皇上待民如子的美名么?”
特意咬重的四个字,宛如一根刺,扎进沈濯日的耳膜,笑容淡了不少,冷冷盯着唐芯:“本王岂会不知?”
“那王爷又怎会有刚才那番感慨呢?”唐芯的表情甚是纯良,脸上挂着大写的奇怪,“奴才虽是下人,但也是永腾国的子民,皇上见奴才受苦,出手相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沈濯日有些忍俊不禁,眸中荡漾的宠溺,满得似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