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开始前,边关八百里加急文书送抵御前,景国使臣已入国境,十日内,便可抵达皇都。
“传朕旨意,命香王于三日后,率队相迎,筹备事务权交由礼部负责。”沈濯日雷厉风行的颁布圣谕。
即刻有小太监出宫传旨。
他合上文书,随手递给李德,而后,目光在墙边列队排开的宫人身上转了一圈,剑眉几不可查地蹙了蹙。
那丫头为何不在?
莫不是自觉有愧,没脸来此见他?
正当沈濯日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从殿门外慢吞吞飘了进来。
深幽的目光轻扫过她泛青的眼袋,心头染上一丝不愉。
“着令太医院备些安神药送来。”
李德愣了一下,又敲了敲神情憔悴的唐芯,顿时了然,领命后,躬身退出寝宫。
“喝过药,回去歇着,今日用不着伺候。”说完,他先行走向长桌,立有宫人上前来,为他搬开椅子。
“我精神倍儿好,犯不着喝药,更不用回去。”回去干嘛?等着和某人私会么?
想到昨晚那封害她失眠的信,唐芯甚至生出想亲手撕了沈濯擎的冲动。
谁得罪她了?
沈濯日略感奇怪,她难道不是为了昨夜的听闻深感歉意,从而一夜难眠么?眼下,怎会是一副和谁有深仇大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