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春吸吸鼻子,嗔怒道:“主子您就会瞎说!”
“我哪有?”唐芯故作伤心,“不知道,每次只要一哭,我这心啊,就像刀子捅似的,难受得厉害,所以,为了让家主子我长命百岁,快把眼泪收回去。”
“扑哧”,小春破涕为笑,满心欣慰。
真好,即使京城里边发生那么多事,可她的主子却一点也没变。
“这才对嘛,”唐芯松了口气,“赶明儿我给准备些好吃的,把丢掉的肉好好补回来,保管不出一个月,就能养得白白胖胖。”
骨感美什么的,早就过时了,微胖才是王道!
一边说,她一边往乾清宫走,路上时不时问问小春这些天来的遭遇,得知她是和孙老一道进的宫,且那人已经回御膳房了,唐芯好不开心。
一连三天,整个皇宫由沈濯香代为把持,投靠叛党的朝臣死的死,抓的抓,一些身居要职的,则只做轻罚,避免了朝纲大乱,而叛党余孽的搜捕工作仍然在进行中,朝廷已将荣家的累累罪行公之于众,据说,京师内尽是讨伐叛党之声,尤是那些曾被押到菜市口斩首的百姓家眷,及家中有亲人入军之人,更是恨不能手刃荣华一党。
“沈濯香那货说,凉山的兵马有一半归顺了朝廷,另外一半宁死不肯投诚的,都被就地正法了。”
乾清宫内殿,唐芯端着药碗坐在木椅上,絮絮叨叨和沈濯日说着这三天来发生的种种。
“也不知道沈濯擎上辈子是不是老鼠,都快把京城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愣是找不到他的影子,不过放心,他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了,就是个光杆司令,落网是早晚的事。”说着,喉咙一堵,握着勺子的手不自觉停顿下来,“到底打算睡多久?”
三天了,整整三天!他一次也没有清醒过,无法抑制的酸气一股脑冲上脑门,唐芯抹了下眼睛,不肯哭出来。
“我本来想给做些药膳的,可太医说,这次伤得太重,还有内伤在身上,不能吃得太补,这都快秋末了,到时候醒了,我给泡菊花茶,唔还可以加些梅子,三餐呢,我列个食谱,这会儿不能吃的,日后通通给补上。”
沈濯香悄无声息踏进殿中,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故意清清喉咙,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唐芯单手掖掖被角,然后才扭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