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太子不必忌惮我。”徐青城笑了笑:“我的所学,虽很可能比不上您与您的师兄的所学,但我还不是那种愿意改换门庭的人,您有您的优越,我也有我的坚持!”
“而且,就和您的师兄一样,我既便能够推知一些您所学义理之中的一鳞半爪,但我也是根本无法洞悉理解的!”徐青城摇了摇头:“除非您愿意逐字逐句讲述给我听,否则我即便得了一些字句,其实也完全没法领会您所学义理的精要。”
“那毕竟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完备义理,在下非是什么绝世人物,没有超然智慧,不可能逆行推解的!”
徐青城这番话是服软。
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他还是想尽可能多活一段时间。
最好是,能够解开心中疑惑、得到陈琅央自己询问的一个答案,然后再去死。
如此,当为无愧于友人。
嬴政定定仰望徐青城的脸。
好片刻,微微颔首:“那么,你要教我你所掌握的方法么?”
徐青城笑着摇头:“现在教了您,只怕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吧?所以还是请您给我一些时间,我想自去观察查探一番,先行以我的所学,去尝试破开您那位大才的师兄的伪装。”
“若我不能成行……”徐青城顿了顿:“起码尝试过了,心无遗憾。”
嬴政盯着徐青城的脸:“你可要想清楚了——朕现在给你一条活路——就是你即刻将这法子教了给朕,然后离开秦国,再不出现在朕的面前。”
“朕,一向说话算数的。”嬴政傲然说道。
徐青城有些不屑:“即便是在下窥见了您对于秦王、对于秦国政制、对于一统天下的不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