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入骨髓的剧烈疼痛,让我忘记了所有东西,根本就没有再来得及关注其他的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觉得随着腹中的那丹药在身体里扩散,绞痛一波一波地袭来——而且还一波高过一波。唯有翻滚喊叫,才能够让我感觉到轻松一点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药效散去,疼痛终于没有那么让人绝望的时候,我终于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但见一个烂了半边脸的男人,正张开粉红色筋肉的嘴巴,朝着我的头颅咬来。
瞧见这家伙的吓人模样,我下意识地挥手,倏然一拳,将这男人的另一边脸,也打了个稀烂。
腥臭潮湿的血浆洒满了我一脸,当闻到这恶心的尸液之时,我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一拳得手,我不明情况,往后退开,只见在我身周几米处,散乱倒伏着一圈儿的尸体,个个都是卖相凄惨,碎肉一地。
我看到杂毛小道、雪瑞、朵朵、吉娃娃和一缕青光在我周围散落,正在与一群从悬棺之中爬出来的死尸交锋。这些死尸不知道存放了多久,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脸上身上的肉很多都已经腐烂,有的还长着白色或者绿色的绒毛——它们跟平日所见的僵尸,又有着一些区别。
当然,除了这些死尸之外,还有失去知觉的人类,大约十来个的样子,有的我并不认识,不过有几个,竟然是我们此番同来的风水同行,包括南方市和鹏市的那四个男人,无一例外地都被控住了神魂,眼神呆滞,无意间,展露出了恐怖的力量来。
我击碎了这个男人的头,感觉到自己浑身轻松,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而源源不绝的力量则充斥在了我的身体里来。
我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重回到了之前的巅峰状态。
对于那颗墨绿色药丸,我是又爱又怕,也有些迷糊,于是心有余悸地朝着雪瑞大声问道:“雪瑞,你刚才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
雪瑞正在与一名被控魂魄的男人交锋,她手上是一根青灰色的短木杖,有点像我们家里面常用的擀面杖,这东西名字叫作蟠龙檀木杵,是道家的一种法器,也是她师父罗恩平从美国给她带过来的。
有着天眼在身,她倒是比其他人轻松,一边用那木杵的龙头点击对手要害,一边娇声说道:“陆左哥,要我说可以,但是你不准骂我。”
我一听就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按捺下心中的好奇,点头说好。
雪瑞见我说的肯定,终于放下心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陆左哥,这是我们家小青拉的便便啊。它有激发潜能、恢复身体的功效,我平日里舍不得扔掉,便收集起来,就是防备着危险和不测的。不过这东西我一直都没勇气尝试,所以才积了这么大一颗……哈哈……”
雪瑞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倒是笑岔了气,眼泪花儿一大丛。杂毛小道和朵朵一边御敌,一边也没心没肺地大笑,便是那不会言语的吉娃娃,也汪汪两声,以表达心中的愉悦之情。
听到我刚才吃的那像丹药的玩意,竟然是青虫惑拉出来的翔,我的脸顿时就黑了,一股邪火没处发,身形一扭,朝着前方横扑而去,也顾不得脏臭,拳打脚踢,倒是又杀了好几头腐烂的湿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