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彦君这句话,我大为惊讶,问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最近有大批吸血鬼在闹事,或者寻找后裔(也就是咬人),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么?
曹彦君笑了笑,摇头说没有,这些家伙虽然行踪诡异,但是自从上个世纪义和团事件中老一辈人出手之后,整个西方世界的那些家伙,普遍都不怎么敢来中国,就连梵蒂冈到现在也没有和我们国家建交,也就是那个时候闯下的名声,即使有人过来,也不敢太过于嚣张,一般都很低调。
曹彦君跟我解释,说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前段时间海南那边的海关边防发现有人偷渡入境,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协查的过程中发生了交火,偷渡者大部分人跳水逃逸了,只有几个人中枪倒地。当时的缉私上船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虽然半边身子都烂了,却还活着,居然还能暴起伤人。
那家伙咬伤了一位海关工作人员,结果被当场击毙了,结果后来那个工作人员变成了食尸鬼,宗教局去处理之后还在内部参考里面出了通讯,叫各分局注意一点……刚才接到老万的电话,一听描述,曹彦君就知道这事情,可能跟那一窝偷渡客有关系。
关于这世界之格局,在怒江集训营的时候我就曾经听教员何斯给我们上过课,也知道这世界是圆的,顶端的神秘力量并非中国一家独大,或者是那亚洲独有,文明有多久,这些势力便有多久,固步自封、坐井观天之事,自然不行,而曹彦君所说的我当日也曾经系统学习过一些,算不得秘闻,只是对这南海偷渡客有一些疑虑,问这些家伙通过正常途径进入不行么,为什么非要偷渡?
曹彦君笑了,说我们部门在机场的国际航班都会设巡岗检查的,异类生物怎么可能进得来?你还真的以为我们会无限制地放开门户呀?
事涉国家政策,我不再言,带着这几位来到会客室,叫还没有下班的小俊泡几杯咖啡来,刚一落座,曹彦君就没有忍住好奇,一点也不跟我客气地问道:“陆左,陈老大那里正头疼这些人前来我们这儿的目的呢,你赶紧跟我详细说一说,这家伙过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都是系统内部的人,所以他也没有按照程序进行笔录,只是口头了解,而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我都是需要写一个报告交上去的,不然还真的对不起每个月按时到账的那一笔工资,此刻听到有人肯帮忙,我自然乐意,说你还记得我事务所里面,以前有一个老外没?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就是以前一直跟在你后面那个帅哥威尔嘛,我几个小弟背后跟我吹牛的时候,还说陆左那家伙谱还真大,开个破事务所,还弄一个老外来拎包,简直是‘碉堡’了……怎么,跟他有关系?”
曹彦君没见过几次威尔,不过听我这般特意提起来,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个大概:“威尔也是个血族?”
我并不答话,而是看着他周围的兄弟,说你们这些家伙平时在背地里,就是这么编排我的啊?
旁边几个有关部门的成员都连忙摆手,坚决地将自家老大给出来了:“胡说,明明就是曹老大自己说的好伐?”曹彦君嘿嘿笑,望着我:“说正事呢……”玩笑话不多说,我点了点头,说是,曹彦君说不对啊,我上次在机场还是在哪里,外面大晴天,好像有见他在阳光下行走,也没有事啊,你晃我呢,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其实威尔的身份,大师兄和董秘书等一干人应该都是知晓的,不过曹彦君虽然是龙虎山天师道出身,但本事毕竟算不得厉害,而信息又没有传达到他这儿,所以不清楚也是正常。
我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曹彦君立刻知道了我的心思,叫手下的兄弟去我办公室查看现场,并且从小妖那儿移交王豆腐的残肢。见人走了,会议室的门都给带上了,我这才将刚才与王豆腐的对话,和我所知道的情况告诉曹彦君,听完过后,曹彦君如梦初醒,说原来如此,不过说实话,倘若那个该隐的祝福是真的话,威尔岗格罗还真的是绝世的天才,不光吸血鬼要找他,我估计连梵蒂冈裁判所的那些宗教疯子都在找他呢,你这朋友闯了大祸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开天辟地的变革,难怪最近地面上不太平呢,原来是这样……不行,我要跟陈老大报告一下!”
十分有警觉性的曹彦君说着话,不由得就紧张了起来,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问我:“你真的没有见到威尔?”我耸了耸肩膀,说我要是威尔,直接往热带雨林或者荒郊野岭里面一钻,谁也找不着,反正都是冈格罗氏族,犯得着不远万里地跑回中国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