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既定的押粮官,殿下祭拜望陵关之时,我应该押粮去前线支援大帅,你叫我那个时候玩忽职守,受罚倒是小,若是连累了大帅和那数万的将士该怎麽办?”柯永昭皱眉,并不认可安怀的提议。
“这哪里难了?难道就你一人会运粮食?你的副将即可你分出一拨人去望陵关而已,到那个时候,你再从望陵关去与你的粮草会合。从熙州去开州,沿路太平,西戎人只要破不了望陵关,就影响不了粮道。你难道不清楚?”安怀轻嗤。
柯永昭垂了垂眼眸,半晌才说道:“倒也是个办法。”
他顿了顿,又紧接着说道:“只是,兄长,殿下素来英明,只怕不会轻易被人蒙蔽。你行事……”
安怀:“……你这是拐着弯讲我笨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安怀的确莽撞。
“行了行了。”安怀有几分不耐,“你不用这麽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抄近路去望陵关,我安排斥候向殿下汇报,说你消失。殿下在惊慌之下,自然也就想不起来要去那里祭拜了,到那时候,她要麽坐镇熙州。要麽亲自率兵去粮道搜寻你。正好争取时间。”
“你是说欺瞒殿下?”柯永昭不可置信,又补充一句道:“这可不是什麽小事,拿军情去欺瞒殿下,到时,殿下必须然大怒。於殿下而言,这怕是不能用来玩笑。”
“都抓了容治了,哪里缺这一点欺瞒。左右结果你我都担得起就是了。若容治真的是内鬼,便下到时候还有工夫计较你我僭越行事?若他不是,你我如此勳功,又不曾酿成大错,至多如同穆璟那边罚上几十棍,以几十棍为赌注,换军中安宁,有什麽不可以的?”安怀不屑道。
柯永昭打仗虽快,但是行事却优柔寡断,尤其是丧妻丧子之後,越发如此了,也不知在战场上疾风般的神速是怎麽打出来的。
柯永昭点了点头,“就是望陵关不只有容治,还有留今姑娘。她虽然只是殿下身侧nV官,但聪慧睿智,颇有大将之风。她跟随殿下混迹军中多年。有的时候说的话,可b朝中一些低阶军官还要好使,只怕还要麻烦兄长到时候差人去望陵关调虎离山,引开留今。”
“这是自然,她在许多时候都代表殿下,如果不把她调开,咱们的计划是万万行不通的。”安怀点头,容治不足为惧,但是留今,可就不一样了,这姑娘无论放在哪边都是能独挡一面的。
“对了。”正当柯永昭yu走,安怀又说道:“这军中有内鬼在。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如果那白面书生真不是内鬼。你不在押粮,说不定有旁人打上粮食的主意,还是要叮嘱将士提防一些。看到穿我军铠甲的,也要小心防范。算了,到时候你不在,粮草要是出了什麽事可不得了,这样吧,我派两个副将跟你一起随行压阵,到时候你走了,有他们几个在倒也不必那麽担心,免得出什麽意外。”
柯永昭有些意外安怀这番话,却还是点了点头:“兄长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多两个人倒是要稳妥许多。”
“兵甲也配备足一些,我到时候必定会安排斥候探看局势,若有异动,必定会派兵驰援。”安怀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