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过路>竞技网游>贪凉 > 攻一见钟情/语出惊人/设局
    “我说了!我不需要什么内侍!朕不需要!“大殿内身着赭红色上绣九龙的少年厉声道。他冷峻的眉宇间还怒气未消“都赶着往我身边送人,怎么!是不是还要再送个方便给朕下药的!”说着他攥紧拳头,青筋从小臂鼓起,“砰”砸在紫檀木桌上。

    殿下正跪着两人,年长的那个身材臃肿的身子直打颤,旁边低着头的青年跪的板正。沉默一会后年长的终于开口:“陛下,求您收了他吧!”又连着磕了几个头

    少年皱着眉沉声道:“秦副总管,往日你听了这话是急匆匆地就跑了,怎得今日如此求朕?”秦连哽咽几声:“陛下,我受故人之托,保这孩子的性命,这孩子是我从下看着长大,从小就可爱良实,若非那琛王家的二公子想强要这孩子,我也不会求到您这儿来啊!”少年听了眉头才舒展开了些:“你先下去,我和他聊聊。”

    秦连默默退出去,少年这才开始打量起一直低着头的少年“难不成还是个天仙,还是个男天仙不成?”,缓缓开口:“抬起头来,我瞧瞧”。

    青年终于动了动身子。抬起头来,青年的骨相其佳长得清秀大气,如将一块温玉又琢又磨才打造的一尊观音像,右眉头上有颗殷红色的痣,如同羊毫玉笔沾朱砂轻点上去的。他还是缄默着,那淡粉的唇被牙咬出了血色。“静影沉璧,真美,怪不得会被那纨绔瞧上了去”少年见他不说话逗他趣,他心想“还真让他捡着个天仙来”。

    青年的脸上也浮了红晕,青年终于直视面前的年少帝王,洒脱肆意,眉眼中又有些成熟。

    “天仙,你叫什么?”青年才回过神来发现是在叫自己。“回陛下,我姓梁,名承恩,今年十九了。”邵宸终于听他开口继续问“别的呢?”,梁承恩继续说:“祖籍余杭,原名钱椋,家道中落,尚无亲人在世,秦叔是我父亲挚友。”说着他又缓缓将头低下去。

    邵宸听着他平静的说出那些经历,又低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免酸涩,走到梁承恩旁伸手拉起来他握着他的手,看见他那双欲泪的含情眼只觉得无端的勾人心中大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不禁抱了的他一下“行了梁内侍,以后我陪着你,咱俩还要在这宫里相伴百年呢。”这话说出来竟有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谁也不知这句话中的相伴百年一语成谶。

    第二日梁承恩便搬到了寝殿旁。他以前虽然是个富家子弟,但母亲从小便培养他的品性,从不让沾染纨绔习气,琴棋他还是十分熟捻。加上几年奔波他也愈发十分干练勤劳,跟着秦连学了厨艺和饮食方面的知识。来了这宫里他就像个小尾巴,时时跟在邵宸旁,有时还要来回的走跑。邵宸若是在挑灯,他别说犯困,快恨不得把砚底磨穿,晚膳变着法的添点新意,洗澡的水提前放好。

    不知是整天在邵宸眼前的原因,还是人生得太惹眼,邵宸总觉得梁承恩像个不知疲倦的哪吒,偶尔让他歇半天,他也会将邵宸一天要用的书册笔砚、大小用具准备好。让邵宸觉得自己像个暴君

    夜色凉如水。邵宸刚从余相府中回来,自从余申从南方治理洪涝回来,这几个月邵宸一直想再拉拢些余申,余申这几天一定要与他议事到深更半夜才行。

    他回来准备洗个澡,刚走进屋里,他便看见梁承恩伏在木桶边,热气蒸的他的脸红起来,嘴唇也鲜红的,像是刚经历一场情事累困的。邵宸走近本想捏捏他的鼻子,最后不忍心,捏了捏他的嘴唇,活像个扁嘴的小鸭子,邵宸在心里暗笑,最后无奈只好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房。

    梁承恩睡得沉,却也不发出一点声,像个卧在桌底的小猫。邵宸也没洗,困意上来,也睡在梁承恩床旁。

    刚寅时梁承恩起来便是看到邵宸穿着便服伏在他的床旁,像是照顾病人的陪床,只好无奈一笑,起来穿好常服,把邵宸又抬上床。

    邵宸睡得不安稳,似乎在梦里还在与余申争论什么,梁承恩只好像他母亲一样爬到床上,轻轻安抚邵宸的肩膀,牵着邵宸的手,一遍遍温柔的呢喃:“宝贝乖“,只是邵宸还真像个孩子一样牢牢抓紧他的手安稳了些。,看着邵宸的模样,梁承恩倏地笑起来,而后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景况,心绪仿佛又回到了某个温暖和煦的午后,枕在母亲腿上的时候,想到此处,他不知为何突然伸手轻抚上邵宸的脸。邵宸倒也像个小猫似的来回蹭他的手,梁承恩看着他乖巧,与朝堂上横眉立目的帝王形象一对比,又不禁笑了起来,心里好像柔软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