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把药草递给他。
“吐掉。”
我照做了,不满道:“这个你放心,你救了我,我不会害你的。”
没想到阿保机竟然把药草塞到嘴里,慢慢地艰涩地嚼着。
他的手也没闲着,抬手去解衣衫,但是奈何伤在左胸,受伤严重,他试着抬了一下,说道:“你给我脱。”
“嗯。”
我甚是乖巧地帮他脱了衣服,虽然我很不想用乖巧这个词形容自己,可是当时的情形确实是如此。
解开绷带,看到伤口的那一刻,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天昏暗异常,没有看得清楚,这伤口不是一般的长和狰狞。
他的身上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刀伤、箭伤,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伤口愈合了,长出新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白印,好像小蛇一样密密麻麻。
还有一处红色的伤疤,已经脱了痂,露出红色的新肤。
接着就是昨日的刀伤了。
本以为他是养尊处优的可汗,没想到却是这么曲折和坎坷。
我虽然只来了不到一月,但是已经看出来八部之中不乏不服气之人,契丹却没有从实际上获得统一。
阿保机将药草嚼碎然后敷在上口之上,如此往复,将伤口敷的严严实实。
这次我很自觉,给他包扎好,然后把衣服也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