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一个遗憾,一种深深地无奈,一个无法挽回弥补的裂痕。
听说袁尚打定主意。不回长安,而是径直取道归返河北并州,阎行不由得有些急了。他急忙前往会见袁尚。
“主公,长安乃是您的辖地,亦如故居,主公过自家门而不入,末将若是这么回去,岂能不遭赵将军怪罪?”
袁尚的面色沉着,没有考虑阎行的建议,而是道:“彦明,河北还有事,甘宁等人亦需安排调度,多在外流连一日,事情就多一分变数,你不必再劝解了,回长安好好辅佐赵将军,帮我传句话给子龙,在关中好好练兵,勿要辜负我等嘱托。”
阎行见袁尚执意不肯去长安,也就不多劝解,随即道:“主公既然有事,那末将也就不多留你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想要与主公商量一下……”
袁尚道:“什么事?”
阎行的脸色骤然变得有些局促,低声道:“主公,能否另至调令,将末将派往别处,不要在赵将军麾下?”
袁尚眉头一挑,奇道:“不要在赵将军麾下,什么意思?你与赵将军关系不睦吗?”
阎行暗暗一咧嘴,心道可不就是,说实话二人关系岂止是不和睦,目前已是到了互相猜忌的惨烈地步。
别的姑且不论,最基本的一点,赵云对阎行很不信任!
而阎行,凭心而论,也并没有就觉得自己一定就是屈居于赵云之下的材料。
现在的阎行活得不舒坦。
一个人,如果在一个对自己不信任的长官下办事,能活的舒坦那还就是怪了!
正因为不信任,赵云几乎是处处钳制,事事找茬,压的自己在长安根本抬不起头来,放不开拳脚,若是凭心静论,他在长安的话语权,甚至连驻守城池的郝昭都无法比及,更别说是赵云本人了。
但话阎行不可能对袁尚这么直接说,他想了想道:“主公多虑了,末将与赵将军亲密无间,配合默契,焉能有不睦一说?只是赵将军本领不俗,能力超卓,以他一人之能镇守关中已是绰绰有余,阎某在此,略显多余,阎行想请主公调我到一处能够展现实力的地方,毕竟阎行年纪尚在壮年,不想就此埋没,还望主公能够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