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戎含笑的眉眼有一瞬的凝滞。
只因裴衍像做过千百遍般,极其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到他的腿上。
尹戎眸底浮出晦涩莫名的光。
裴衍软绵绵地蹭了两下尹戎的脖子,却猛地想起自家老攻身娇体弱,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懊恼地道:“忘了你经不住压。”
手忙脚乱地从尹戎腿上下去。
却冷不丁对上尹戎漆黑的眸。
裴衍的心颤了一颤。
怎么感觉不太对?
“谁告诉你,”尹戎平静地问,“我不经压的?”
裴衍:“……”
这还用告诉吗?
面色苍白、身体瘦削,吹两步就咳,一看就不经压。
肆无忌惮往老攻怀里扑,压在老攻胸膛上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裴衍有些难过。
“经压,”裴衍拉过椅子挨着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尹戎坐下,脑袋靠到自家病弱老攻的肩膀上,甜糯糯地说出违心的话,“你最经压了。”
尹戎摇头:“我经压,但最经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