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静宜知道雷镜一直想瞒着夏引之的原因是什么,两人视线一撞上,她先开了口,“阿引…还好。”
“没有哭。”
雷镜不相信,但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没说其他,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揽了一下徐静宜的肩膀,“对不起,妈。”
徐静宜闻言抬手抹了下眼睛,看他,“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我们都是受害者。”
她拍拍肩膀上的手,轻握了一下,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自作主张,“妈妈是女人,也是从女孩子一步步走过来,所以知道女孩子最在乎的是什么,有些事你不说清楚,它是不会过去的。”
“妈妈希望你和阿引都可以好好的,不想看到你…”她停住,稳了稳情绪,“不想看到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还要……”继续受苦。
“有些话你不好说不想说,妈妈可以替你说,”她握紧他的手,看他,“当年你欧阳爸爸和甜甜妈妈结婚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觉得,你也应该要记住。”
“你欧阳爸爸说,‘既然已经认准了对方,那时间就是最大的消耗品。’所以,妈妈很希望你们可以早点雨过天晴,好好珍惜现在。”
……
徐静宜说完那些话就走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雷镜握着门把手,在门边站了半天,有护士前后两次经过看到,热心过来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才回神说没有,礼貌道谢,推开门,进到房里。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雷镜心坠了坠,还以为夏引之趁徐静宜不注意悄悄离开了,慌的准备转身出去时,才听见旁边卫生间里的停掉的水声。
他静了下,把手里盛着午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
食盒和桌子的碰撞声跟卫生间开门的声音重叠,雷镜应声回头,看到夏引之扶着门把手,站在门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