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着便不动了,也没有力气再动了。
密室门被打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蓝曦臣大步迅速来到魏无羡身边,将他半抱在怀里。他看着地上的碎片和那一滩血迹,脸色一暗,皱皱眉,正想训几句,却在看到魏无羡的泪而顿住,转而放柔自己的声音:“阿羡,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无羡颤抖着抓着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人的衣袖,往他的身上拱了拱,彻底的进入蓝曦臣的怀抱,仿佛这样更有安全感:“红烧兔不要我了……我找不到它……”
蓝曦臣微愣,他一把抱着魏无羡,让他乖乖的坐在床边,然后将方才才进入密室的红烧兔抱来放在魏无羡怀里。随后半跪在一旁,为魏无羡的脚上药。
他边上药边试探性的开口:“阿羡,是你早上吃饭的时候说红烧兔不吃草,闷闷地扒着密室门,让我带着红烧兔去外面逛逛的,答应了你,半个时辰就回来的,你忘了?”
早晨用膳的时候,红烧兔不能适应封闭的不见天日的环境,早上也不吃最喜爱的草,就扒着密室门口,魏无羡看到后,便让蓝曦臣带着红烧兔出去
然而魏无羡忘了,此刻的他没有理会蓝曦臣的话,只一味的看着怀里的兔子,宛若一尊雕像,动也不动。
那兔子从广袤的天地回到了狭小的密室,它想要逃离,逃离这个压抑的房间。
魏无羡看似安安静静的,实则手一直用力地抱着红烧兔。理智上,他应该放了红烧兔,让它回到一片肥沃的草地上,然后实际上,正是对红烧兔最好的人,将红烧兔禁锢的更紧。
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蓝曦臣囚禁了他,他囚禁了红烧兔。
蓝曦臣将魏无羡脚底嵌入的碎片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清理了伤口,白色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处理完毕后,蓝曦臣坐在了魏无羡的身边。
“阿羡,你会吹洞箫吗?”
他说起了另外的话题,没有问魏无羡为什么要自残。
魏无羡依旧没有理会蓝曦臣,他抱着兔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蓝曦臣抬手摸了摸魏无羡的柔软的头发。此刻的魏无羡就像是只乖巧的兔子,他收起了所有的刺,乖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