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下意识地躲开。
“我这东屋里床窄,不便合寝,恐要委屈侯爷住去屏风后的的卧榻。”
如此明显的暗示,慕淮却浑然不觉,“床榻窄些有什么打紧,如今天气凉,虽燃了地龙也管不得整夜,我拥你近些正好取暖,再说总不至让你掉到地上。”
说着是鞋子落地的声音。
啪嗒,叩在脚踏上,也击中了孟芫绷紧的神思。
“可是,可是我不习惯与人同眠。”
“往后就习惯了。”
慕淮知道孟芫一向面嫩,又顺手拨动金钩,落了帘帐,顷刻两人便被笼在十分窄小的一方天地中,虽见不清彼此真容,却实打实地呼吸相闻、暧昧顿生。
孟芫终于确定,慕淮是真的打算和她同榻而眠,说不定,还要行夫妻敦伦之事。
她有些着慌。
仔细说来,两个人成婚已三日,这洞房夜来得属实晚了些,孟芫更是没有任何道理去拒绝夫君的求欢。
可是她因着两世不同的遭遇,已经给慕淮打上了“为了皇命完婚、内里实无半点真心”的烙印,从心眼里不想迁就。
“侯爷不是说,今夜或许有歹人登门?若在我这里歇了,我恐怕耽搁正事……”
慕淮没觉察这是孟芫推诿之辞,脱完了外袍之后,随手丢在床尾,又伸手搭在孟芫身侧。
心里所想正事和孟芫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