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家小地主抢粮食啦!”朱小草的一家人都围在末春花的小屋子外头敲锣打鼓的,把那些下工回来休息会儿的社员们吸引了过啦。
一群人中间围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朱小草,朱小草把碗里的两块肉给弄丢了,回去就被打了一顿。
看着小猪头朱小草这么惨,躲在妈妈身后的末沫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让朱小草一家更气愤了。
“末春花你怎么教育你女儿的?”朱勤指着末春花脸上骂,“你女儿偷我儿子的肉吃,要不要脸了还?”
朱家众人对着末春花大骂,周围看热闹的人笑嘻嘻地在一旁议论。
这朱勤的老爹叫朱土,朱土当初是跟在三房小少爷身边干活的,也就是末春花的老爹。
按道理,这末春花是朱土看着出生的,要是在以前,这朱土还要喊末春花一声‘大小姐’。
“朱土,你这老头子怎么躲在背后不出声啊?”有看热闹的社员叉着腰大笑,“你儿子骂起你主子的女儿来了,你在背后装聋作哑干什么?”
“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哪还有什么主子仆人?”朱土站了出来指天发誓,“我和这地主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祖上给末家当管家是没办法的事,你们可别胡说。”
朱勤也替自己老爹说话:“今天这事和我老爹没关系,是这末家的小野种偷东西,按照咱们生产队的规矩,得捆了她的手晾在树上一晚上。”
村里要是出现偷粮食的,大都把人捆在树上吊着,然后下面一群社员们拿扁担或是棍棒打。
“呸,你这也太狠了,”有社员出来骂道,“当初三房那小少爷对朱土可是好得很,你爹这老东西如今忘恩负义。”
“就是,三房那小少爷还是个好的。如今这末沫不过是吃了你儿子碗里的两块肉而已,你就要捆着人家毒打一顿?要脸吗你!”
“才三岁的孩子,你打得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