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处心积虑想杀湛寂,受他这么多年的庇护,她总想着在走之前,帮他做点什么。
萧静好一脚蹬开门,朔朔手里拿的经书“啪”一下掉在了地上,惊慌失措转身,她还没说什么,那厢却未语泪先流,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没必要装了吧?”她无动于衷说道,眼角眉梢是难以掩藏的戾气。
朔朔眼泪滑落,红唇微动,垂眸道:“小师父在说什么,贫尼听不懂。”
萧静好冷笑,走上前,侍卫也跟着走近,被她抬手止住,待离她更近了些,才低语道:“你杀我师父的狠劲儿呢,哪儿去了?”
“我没有,你不要相信……”朔朔双目血红,似乎有更迫切的话想说,却一下子戛然而止,浑身颤抖,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不语。
“你多次出现在我房里,却又不拆穿我,是为何故?”她步步逼近。
朔朔咬牙,始终低头不语。
萧静好满腹疑惑,她虽没学过武,但怎么看眼前这个柔弱女子都不像是杀手,除非真的炉火纯青到演什么像什么。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正想再问点什么,便见淳渊从窗户外冒出个人影,心急如焚地看了眼朔朔,才又将目光投向她。
萧静好始终难以接受湛寂被杀,很难冷静下来,眼神锋利看了眼朔朔,踏步出了门。又将所有武士打发走,她才问淳渊:“你还是我师兄吗?”
“你还是我师弟吗?”淳渊反问。
一晃这么多年,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满口梁州方言的刘老六,也不是曾给她摘柿子的洒脱少年,蜕变后的淳渊,总是心事重重,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萧静好沉思了片刻,哂笑道:“是她告诉你我身份的吧?”
古松下乌黑一片,看不清他的表情,很久后淳渊才沙哑一句,“不管你信于否,刺杀师叔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