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洗干净之后晾在了小公寓的阳台上,风吹过的时候带着洗衣液清新味道的水汽,难得周末放假就这样变成了大扫除,柏岑夕扶着腰,累得不想动,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柏朝提着购物袋回来了。
“岑夕,不是说了等我回来。”柏朝皱眉道:“我买了药,去沙发上躺好,我给你涂。”
昨天做得太激烈,把床单被褥都弄得乱糟糟的,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只好去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夜里柏岑夕忽然发起了烧,柏朝才知道如果用后面做,精液是不可以留在肠道里的,他皱着眉问柏岑夕为什么不说,同时又很自责,柏岑夕将头靠在哥哥的胸膛上,哼哼唧唧地说:“可是......我想让你的留在里面......”
精液排出来的时候已经凝成了冻状,柏岑夕十分不舍,按下马桶冲水键的时候甚至难过得哭了出来,柏朝隐约觉得弟弟的状态有些反常,又觉得可能只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只要弟弟能回心转意,与他好好在一起,他就不求其他了。
或许是那个不幸的童年,他的弟弟一直都谨小慎微地活着,活得小心翼翼,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需要他一点一点拨开伪装的外壳,才能窥见内心,而他不够细腻,鲜少能注意到弟弟这些纤细的情绪,所以他很怕那个用最冰冷的眼神说着最凶狠的话的柏岑夕才是弟弟内心的真实想法。
柏朝放下购物袋,从后面抱着柏岑夕,将下巴搁在弟弟的脖颈上,用鼻音闷闷地说:“岑夕,我们以后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就算性格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也没什么,反正他心如磐石,会一直爱着他。
大概过去了很久,柏岑夕才微不可查地回答:“好。”
柏朝眼睛都亮起来,“岑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柏岑夕却又不肯说了,他的屁股好痛,自己去袋子里翻找药膏。
柏朝:“你躺好,让我看看。”
沙发上摆着一个风格过时的玩偶小熊,柏岑夕租住的公寓里东西很少,走的是极简风,以前在柏家的东西也只带了些生活必需品,但这个玩偶熊却带了过来,因为年头太久,显得有些旧,柏朝随口道:“你还留着它?”
柏岑夕顺从地躺好,“嗯,我不在的时候阿树看家。”
阿树是这个玩偶熊的名字,毛线织的衣服上歪歪扭扭地缝着一个“树”字,柏朝看着那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一瞬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