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的耶律章奴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他带着两千多军,不断攻打一些小部落,然后裹挟其众,又向各州县颁发檄文,尽说耶律延禧的荒诞无道和对女真的惨败,表示契丹已经危在旦夕,只有将耶律延禧推翻才能使辽国有新的未来。
这一下,把辽国在东北的惨败消息传遍四周,一时间人心惶惶,叛心四起,而在华夏大地的西北,宋军也经历了一场大败,王厚和刘仲武带着三路兵马被西夏军打的损失超过一半,战死者过万人。
京兆府中,刘仲武带着自己的儿子刚刚从一个营寨中走出来,刘仲武长吐一口气道“还好这位高殿帅愿意收我等的礼敬,否则父亲我这次就危险了。”
刘仲武一共有九个儿子,因为刘仲武在西军功劳颇多,被赵佶都封了官,而他身边的少年却是他的第九个儿子,名叫刘琦,此时不过十七岁。
“父亲,我们此次如此大败,难道就凭他一个人就可以遮挡过去吗?”刘琦觉得自己父亲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就算那高俅是监军,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啊,本朝最擅长的就是互相制衡,不可能只有高俅一人可以直奏官家。
刘仲武嘿嘿的笑了笑道“以为王叔父去了哪里?童贯那里自有他去走动,官家派了两个大臣来西军,一个是童贯,一个是高俅,两个都不说话,还会有谁?”
“文官啊!那些文官难道不会对我们发难吗?”刘琦立刻说道。
刘仲武对自己小儿子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是啊,还有文官,毕竟童贯是内官,高俅是武将,从体制上都管辖不了文官。
“吾儿不凡,却是知道关键所在,但我等战报哪里会被那些文官知晓,何况只要童贯和高俅都说我等此战胜了,官家是会听那些文官的?还是听这二人的?
何况我等还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往开封太师哪里,只要太师应了,就是有文官知晓此事,对我等发难,太师也可以压下去的。”刘仲武对刘琦教导道“吾儿要记住,这官家毕竟只是一个人,他能听到的,能看到的,都是那些身边的人想让他听到的,想让他看到的,故而我等武将想要建功立业,就必须和那些官家的近臣打好关系,这样,我等败也是功,胜也是功啊...如果和那些近臣恶了关系,便是败也是过,胜也是过!
刘琦略有所悟的点点头,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觉得心中有些堵得慌,他抬头看着天空,寒冬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似乎看不到什么太阳...
腊月寒冬,梁山的湖面上也有了薄冰,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更冷了些,梁山上,大雪纷飞,以往出操的将士也被破例放了假,躲在营寨中认字修整。
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少女风一般的飞进了后山的一个院子中,正在演武的牛皋和李忠看到少女,笑道“花雕妹子,可是来看寨主的?”
花雕双手叉腰,嘿了一声道“关们两什么事?们是近卫团的,我也是,我就不能来汇报一下工作吗?”
说着,花雕就要进去,牛皋连忙拦住道“我的好妹子,现在还真的不好进,晁寨主以及几个先生正在里面和寨主说事呢,如果没有什么急的事情,就现在外面等等吧,要不我给去拿点吃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