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胆!”太监呔了声,翘着兰花指颤颤巍巍道:“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怎么能擅自回都!”
“想回就回咯,臣取点东西就走。”江漱星笑眯眯地歪头。
齐衡之到底是心虚:“你来取什么。”
“治疫病的药。”他比了个二的手势。
“朕已经批了一批下去,制药也要时间,你且再等等。”他挺了挺腰背,壮气道:“都督控军有道,想必也没有太多人染上,撑撑不要紧。”
江漱星冷冷:“南蛮攻入关内也不要紧是么?”
他一愣,微微攥了拳头:“南蛮小卒,我大央何惧,再不济朕还有沈厂督统领的皇城禁军和銮卫,江都督就别逼朕了。”
一旁作缩头乌龟的太监也壮了胆子,道:“都督从前线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万一身上有个不干净的疫病传给陛下怎么办,来人呐,送都督出宫。”
好,好极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齐衡之眼前霎划过一道白影,接着是人声堵在喉咙里尚未发出就被扼断的呜咽。
他怔怔地低头,盯着龙袍上溅喷的血迹。
“你——”
江漱星收剑,太监捂着喉管直挺挺地倒地,眼珠子瞪得浑圆。
他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新来的吧,说话忒不懂事,”他擦了擦扳指上的血珠,“臣替陛下料理了,这等坏胚子留着也是污陛下的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