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霂怀孕五月有余时,小腹已明显隆起,平日行动多少不便,绿蜡听此自请来服侍照顾一二,山中环境幽谧倒也适合养胎。她乐得自在,该吃吃该喝喝,除了每日的保胎药极为要命外。
又是一月过去,临盆之日逐渐逼近,奚霂闲暇时去听过山下老妇们的唠嗑,心态自是放平,安安静静地等小生命降临,然……
最近几日她一早醒来,习惯性地去摸身侧,一如平常起床前总要拽着某人撒撒起床气,可这几天来她每次睁眼江漱星都不在身边睡觉,枕边空空如也,奚霂心底奇怪,遂叫来了绿蜡。
“奴婢醒得早,可是这些天也没见到都督。”她道:“只有大概日出时分吧,奴婢倒是瞧见过都督鬼鬼祟祟地从外面□□回来。”
为何要□□回家呢?奚霂仔细琢磨也不出个所以然,好奇心似小猫抓,“他肯定有事瞒我!该不会……”
绿蜡就这么眼瞧着夫人一副花容倏地变为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儿,戏精兮兮地抹泪:“你们都督外面有人了,呜呜!”
绿蜡侍奉多年,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寻常事吓她不得,但这回给唬得药碗都险些砸碎了,“夫人您别多想,都督要是敢这么对您,奴婢先甩他两巴掌!”
言毕,她心虚地看了看身后,还好,江漱星没来。
奚霂揉了揉肚子:“明日悄悄跟着他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背着我干什么。”
是夜,奚霂钻进被窝,江漱星照例给她暖脚,寅时女孩被绿蜡摇醒,果然,她男人又不见了。
“夫人快,奴婢见都督往西去了,手里还提着个……”
奚霂顾不得他手里提着什么了,飞速穿衣去。
西边人烟稀少,二人走到一处树丛前隐隐听见另一头传来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人她一听便知是江漱星。
“好啊,私会!”她磨了磨牙,绿蜡来不及叫住她,女孩就已经扒开树丛。
“江漱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