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知疲倦,也不知疼痛。

    “砰、砰、砰。”

    闷响一下一下传来,经过吸音墙壁传到门外时已经轻了很多,但盛青君还是听得心跟着紧了紧。

    已经不需要去看了,听声音就知道她身上肯定又多出了许多淤青。

    他和她相识于年少,理应对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但小时候的他们还没有经历过悲欢离合,盛青君以前对她的了解仅仅只浮于表面。

    而在这几个月中,他与她只见了寥寥几面,但以熊猫幼崽的身份待在她身边的次数却不少,他已经了解了她许多。

    他知道,每一次她去栽竹子时,就说明她想起了过往,而每当她心情不好时,就会像这样不要命地进行训练。

    盛青君开始用熊猫幼崽的爪子挠门。

    极其细小的声音。

    在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训练里,她本该听不到的,但云支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她一顿,精神力一散,拟态出的假人就消失了。

    她关了重力装置,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开门出来,抱起地上的熊猫幼崽:“小小竹怎么了?”

    盛青君盯着她小臂上的一块伤痕。

    这个地方常用于格挡,所以伤痕不断叠加,比其他地方严重很多,青紫的颜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他抬起肉垫,想碰碰她,但又怕她疼,肉垫在空中停了半晌,最后蜻蜓点水地抚过青紫边缘。

    云支神色柔和下来:“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