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竹浅影吃饭的时候没发烧,晚上睡觉,炎大少爷还是强行在她卧室里留了下来。
不过,这客房的床只是普通的大床,竹浅影睡觉向来多动不太安分,炎少怕自己跟她一起睡,会不小心碰到或压到她的手,干脆,便把沙发推到床边,挨床而睡。
竹浅影自然觉得炎大少爷是小题大做了,躺在床上斜斜眼看着他,劝道。
“炎少,我身体这么棒,这种小伤不会发烧的,安心回去睡觉吧!再说,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也会打电话找,没必要自找罪受啊!”
炎少对竹浅影苦口婆心的劝说罔若未闻,扯了被子盖着长长的腿,头枕在手臂上,闭眼就睡。
“炎少!”竹浅影催命鬼一般叫道。
闭着眼的炎少,却道,“我那天流鼻血,不也不放心?非要跟我睡一起,时刻留意着我的情况吗?我现在,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提过那晚的事,竹浅影无言以对。
心里懊恼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怎么非要把他扯一起睡呢。
眼下,想要赶他,是赶不走了,干脆,就随他吧!
想通之后,竹浅影被子一扯盖头就睡。
炎少鲜少这么早睡觉,躺在沙发上,其实也是睡不着,可让他起床去书房加班,他又放不下心,只好闭着眼,在黑暗中听着她的呼吸慢慢发生变化。
她睡觉很沉,而且很不安份,炎少怕她睡到一半会压着伤口弄疼自己,隔一会又睁开眼看看她的情况。
于是这一晚,竹浅影睡得格外香甜,反观炎少,则刚好相反。
不过,这种程度的失眠,对炎少来说并不是什么严重事,一大早,他便如常起了床去跑步,然后如常上班。